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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山/暴雨

主山/暴雨

“上山啦!”乌不经意间小跑起来,一旁的鸢打着哈欠,伸起懒腰。秋日早晨的空气本就清爽,加之深山上,一吸一呼之间都带有一点泥土气息。鸢再一个哈欠后终于清醒多了,昨晚睡得并不安稳,自从上个星期三人约定要上山玩,自己就好像没有睡过好觉,总是不自觉的醒来,然后又昏睡过去,一来一回还怎么睡啊,鸢想着。

“鸢?”

“啊?”鸢一下被吓到了,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
“你想吓死我吗?”

“没啊,看你蒙蒙的样子,还没睡醒吗?”

“多亏了乌,我醒的很彻底,今晚也可能睡不着了。”鸢苦笑道,随即看了一眼前面的乌,她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,时而跑跑跳跳,时而停下来和路边经过的小猫说说话。

“那怎么没精神的样子?前几天你和乌不是很兴奋吗?去这去那的”

“昨晚没睡好啦,没事啦,不用管我。”鸢捋捋头发,揉了揉眼睛,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暗示着,鸢不再想了。

“小弥,鸢姐,你们看!”乌兴奋的叫唤着,朝她指的地方看去,金黄色麦田在秋风下形成一阵阵麦浪,一起一伏煞是好看,田里攒动着几只白色帽子,农民正在抓紧时间收割麦子。麦香顺着风儿划过三人的身旁,鸢捋了捋被吹起的头发,乌正兴奋的在田边的水泥路上手舞足蹈,她对着广阔的麦田“啊”了一声,声音马上消逝在天边,也许只有麦田中间的稻草人听见了吧。

“是很好看。”鸢说。“以前不是经常来吗,怎么每次都能那么兴奋?”

“尽管经常来,但是看见小小的幼苗长成一颗颗金黄金黄的麦子,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啊。”乌看着远处的稻草人,似乎有点孤单的屹立在麦田中央,白色的连衣裙被吹起,荡漾的裙摆,叠起的褶皱。

“走吧,要中午了呢。”弥提着被乌塞过来的野餐篮,眯着眼看了看山边,太阳已经悬在山顶,撒下的金光铺满了整座山,绯红色的枫叶堆积而成的山的外衣此刻闪烁着金光,其实还很早。

走过田野,水泥路逐渐被乡村特有的土路代替,干燥的土壤被吹得很厚实。三人拐个弯来到了山脚下,路两旁一边是农田,一边是高大的乔木,倾斜的树枝吊着满枝头的枫叶伸向路中央,阳光被繁密的枝叶挡住,一切似乎还维持着昨晚的景象。

“还有多远啊?”弥有些累了,野餐篮里不知道被乌放了什么,特别沉。

“你个大男人喊什么累?”鸢白了他一眼。

“已经可以看到鸟居了,应该快到了吧。”乌走在最前面,她两只手背在腰间,一路蹦蹦哒哒,丝毫不觉得累。

“早就听说主山有个神社,就是一直没来过呢。”三人打算在鸟居前稍作休息,弥用脚撩开堆积在石台阶上落叶便一屁股坐下了,鸢也有点累了,她轻轻的拍拍石台阶。

“以前来过吗?”弥问。

“没有,我爸从来不准我接近这里,以前上山都是走另一边的。”鸢淡淡的说,并且指了指远处另一条路,那边是小镇另一条上山的路,也是沿着山脚。

“我听我爸说这个神社里面住着妖怪。”乌也终于好像有点累了,她靠着红色的鸟居,掉漆的红色柱子上还有几条裂缝,好像随时会坍塌。

“我爸妈就从来没跟我提过山上的神社。”弥捡起一片落叶。

“镇子里的人好像从来都不来这里的样子”乌说。

“可不是嘛,你看这些落叶,从来就没人打扫,这个鸟居也已经快塌了。”

“啊?”乌立刻跳开,鸟居纹丝不动,没有坍塌的迹象。

“鸢姐,你又吓我。”

“你鸢姐哪有吓你,你看这个鸟居都掉漆了,还有几道裂缝,看来这里还真是没人来啊。”

“都说了上面住了妖怪吧,看来大家都知道上面有妖怪才不来的,要不然为什么参拜都去山下的神社。”乌接着说。

石道铺满落叶,刚刚落下的和已经枯黄的混杂在一起,红黄红黄的一直延伸到上面的转角。这条石道并不是一路直接通向神社,好像会经过很多个拐弯,前前后后数不清的台阶层层叠叠直到消失在转角的枫树林后面。

弥把玩着手中的落叶,叶面上已经被虫蛀出一点一点整齐的小洞,深深浅浅,红色的叶面已经淡成了枯黄,粗糙的叶脉旁凹凹凸凸的边缘让这片叶子非常难看。弥把它随手扔在了一边,一下想起了早上发生的那件惨案。

“对了啊,今天还得找找有没有那样的...”

“那样的什么?”鸢坐在身旁,双手抱着膝盖,乌黑的头发耷拉在膝盖上,侧过头笑着说。

“啊,没什么啦,一点小事。”弥并不想把早上那件事告诉鸢,正在为难该编什么理由,鸢往弥身旁靠了靠,发丝间的暗香早已侵袭过来,鸢垂下头,正准备靠在弥的肩膀上。

“那个...”弥不觉已经脸红,想要推开鸢。

“哦,对了,我有个好玩的...”鸢歪歪头笑了笑,慢慢起身猫着腰溜到乌身后,可怜的乌这时正站在石道上,看着山上的什么,

“哇!!”

“!!?”鸢蹦起来哇的一声,同时搂住乌细小的腰。

“ji!?”乌一下被吓得跳了起来。

“这什么声音?”弥也笑起来。

“哈哈,乌直接被我吓得发出了奇怪的声音。”得手的鸢依然搂着乌的腰,不停地**。

“你们...”

“你们吓我!”乌好像被吓坏了,憋了老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,期间鸢一直**着腰,乌扭着身体,满脸通红,很是滑稽。

“嘻嘻,乌你的身材可真好啊。”

“唔,你们欺负我。”乌叫道。

“小弥,你看的好像很兴奋啊?”鸢扭过头,此时连弥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的脸已经能和树上的枫叶相媲美了。

“我...”弥支支吾吾的扭过头。

“想来玩玩吗?”鸢说着,更加用力的挠了一下。

“啊!”一声清脆的娇喘声贯彻树林。

鸢也愣了一下,乌的娇喘好像把她也惊到了,鸢慢慢松开手,但是脸上依然不改坏笑。

“唔...”乌还没放松下来,喘着粗气,密密麻麻的汗珠铺满后颈,白色的发丝被汗水凝成一束一束贴在耳旁。

“那个,鸢你就别欺负乌了。”弥依然没敢把头扭向她们那边,不用想也知道那边的场景是有多么的“可怕”。

“好吧,不过那声娇喘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”鸢依然笑着。

“唔,鸢姐,你成天欺负我,小弥你也不帮帮我...”乌脸上泛着余韵。

“不和你们玩了,哼。”乌直起身子。

“你是不是还以为妖怪突然偷袭你然后还要把你吃掉啊?”鸢稍稍弯了腰,凑过去和乌说着,半眯的眼睛透出一点狡黠和顽皮。

“才,才没有呢。”乌红着脸。

“说不定真的是妖怪哦?”弥笑道。

“是我也不怕!”

沿着鸟居后面的石道一直往上走应该就能到神社了,说是神社,可是从来也没有人去祭拜过,这个小镇的人从小就和自己的孩子说永远不要接近这里,特别是爷爷奶奶辈的老人们更是把这里形容成可怕的存在,掉了漆的鸟居孤零零的立在山脚下,石道上铺满残叶,从来没有人来,更别提有人打扫这里了,可能也是父母对自己孩子开的玩笑话,但深秋时节,些许寒凉的秋风吹拂而过倒也显得有点可怖了。

“走吧,等下就中午了,我们还没上山呢。”弥起身,拍拍屁股上的尘。

“恩。”两人几乎是同时吱的声,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有点不对劲。

三人离开鸟居,一直往前沿着山脚的土路前进,太阳渐渐升起,从树叶缝隙撒下的阳光斑斑点点,为早间的树林添加温度。弥回头看了眼刚刚的鸟居,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了。

“小弥...”乌从刚刚下石道就一直黏在弥身旁,之前还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。

“恩?”

“我刚刚,是不是叫的有点大声了?”

“恩,有点吧,可能是周围太空荡了。”

“好吧...”这下乌贴的更紧了,甚至手都要挽上来了。

“那个...你是不是害怕了...”弥问道。

“才,才没有!”

“那...那你咧?”弥扭过头看着另一边的鸢,鸢此时也安静下来,乖乖的靠在弥身旁,这下,三个人走路的姿势变得极其怪异。

“要,要你管,在你身边是...是给你面子!”鸢小声地嘀咕着,脸扭向一边,看向远方的田野。

“那,两位大小姐,这,这怎么走路啊?”

“就这样走啊。”鸢嘀咕着。“敢松开打死你!”

随着太阳的升起,气温回暖,三个人滑稽的走着,幸好附近没人,不然就被看笑话了。

“那个,可以松了吧?神社早就过了。”弥试探性的问问,一边瞄了瞄两边的小女孩。

“好吧。”两人异口同声的说,松开了手,可算是走的舒服多了,弥活动活动肩膀去,野餐篮实在有点沉。不远处可以看到乡间土路路边是石头累起的标志一样的东西,那里是上山的地方,前几年镇里的大人们专门把上山的路建好,原来只是踩出来的林荫小道,现在变为一块块石板铺成的石板路。

乌来了精神,和鸢快步地走在前面,两人踏着树影撒下的斑驳,清凉的风穿过树林,枝叶互相拍打发出沙沙的响声,白桦树干顶着厚厚的红色头冠,夹杂着其他杂色的树叶,在秋风中舞动着,树干上黑色条纹中攀附着什么不知名的昆虫,似乎也在享受山林的恩赐。

身上的汗好像干了不少,有点粘的身体顿时清爽了,弥看着两人成双成对的背影,一个身着白色的连衣裙,依稀飘荡的裙摆,一个则身穿牛仔短裤,显露着富有活力的身体,可真像是秋日森林里的精灵。

两人走在前面,不时发出嬉笑声,似乎有说不完的话。

弥换着手提野餐篮,脑子里却想着今天早上家里客厅的惨案,那片打碎的标本此刻正躺在垃圾桶里,原本完美精致的枫叶已经是垃圾了。弥想着怎样处理标本的后事,该怎样和爸妈交代呢?以前就算碰一下也会挨打,现在直接打碎了可能会...弥不敢想了,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片能与那片相媲美的枫叶,然后在他们回家之前裱好。

想着,弥一边上山一边看着周围的枫叶。地上的叶子都已泛黄,树上的都太高而且不规则,想要找到一片完美的可真是难啊。

“在干嘛呢?东张西望的?”鸢和乌站在上两个石板台阶上笑着。

“没,没看什么。”弥支支吾吾的想要糊弄过去。乌也在捂着嘴笑着。

看来这个小家伙也已经忘了这件事吧,算了,忘了就忘了吧,免得她自责,也就一个装饰而已,弥想着,一个箭步跳上台阶。

“看你也不太累嘛。”鸢笑道。

在绕过几个弯,上山的路便变得平坦了,渐渐,石板路往两边拓宽,视野也随之开阔了不少,路也好走多了。

再往前走不远石板路便到了尽头,取而代之的是一汪小溪,斗折着从远处的小山谷里蔓延出来。清澈的水流徐徐流淌,溪底的一块块鹅卵石上映照着发光的水波,鱼儿似乎都不怕人,静静的伏在水中,这里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野餐地点呢。

还没等弥放下篮子,乌已经拉着鸢脱鞋准备下水了。乌穿的是凉鞋,两脚一蹬边脱下了,但是鸢还在解运动鞋的鞋带。

“我先下水啦!”乌叫道。

“等等我,我还没脱鞋呢。”一旁的鸢蹲着,急的想把鞋子直接扔掉,因为她知道,再不快点就...

“看招!”乌一把凉水直接泼向毫无办法的鸢。

“乌你别太得意,我马上来制裁你。”这会鸢终于脱掉了鞋,她三步并作两步跳进小溪里,水里的游鱼也被吓得四散逃窜,秋日的溪水还是有点凉的,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,但是也没顾及那么多,便开始进行反击了。

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各自的衣服,水珠沾附在发丝上,阳光下闪着金光,乌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已经透明,在溪水上划出优美的曲线,肩膀上的肩带也已经掉到了手臂上,露出白嫩的腋下,微微隆起的胸部在阳光下若隐若现。

弥有点看呆了,但还是立刻转移视线,小溪旁一排枫树中有一棵特别突出的,厚实的树冠伸展开来几乎有一个屋顶那么大,盘虬的树根暴露在空气里,倒也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窝,弥看了看玩得正开心的两人,摇摇头,红着脸走到树下。放下野餐篮,弥伸了个懒腰,那么远的路,着实很累了,一个哈欠过后,弥又想起了找枫叶的事。头顶的树冠被密密麻麻的枫叶互相遮盖,各种颜色的枫叶映入眼帘,弥靠着树干坐下,清凉的鹅卵石下泥土散发着自然的清香,树上的的枫叶不是太高就是颜色不对,颜色对了可能形状又不好看。

“这下麻烦了。”弥看了看身后的森林,同样大小的枫树各有姿态,静静地伫立在山上,安静的连虫鸣都消失了,只剩下透过树隙的斑驳阳光里漂浮的灰尘。

“看来可能要进去了。”弥挠挠头。

“休战,休战!!”鸢叫道,鸢跌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,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,牛仔短裤贴着下身,塑出一段优美的曲线,一旁的乌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,但是插着手,一脸得意的走向落败的鸢。

“鸢姐,不行啊。”乌笑着,一旁的鸢低着头,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。

“休息一下吧,我不行了,真的,休战。”

“嘻嘻,那就是为我赢了咯。”乌站在鸢正前方。

鸢慢慢抬头,得意的笑容浮现在脸上。

“??”

一声巨响,鸢一个起身,直接扑向毫无防备的乌,两人扑通一声滚进水里,溅起的水花把刚刚干燥的的石头打成深色。

两人在水里扭来扭曲,没过多久便钻出水面。

“鸢姐,你真是极其卑鄙了。”

“哈哈,没有啊,你刚刚不是也趁我脱鞋偷袭我吗。”

乌红着脸,自己好像还真的干过这种衰事。

“好咯,算你赢咯。”乌不情愿的歪歪头。

晶莹的水花映照着两人的笑脸,没过多久两人好像又来的兴致,这次就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啦。

弥叼着一根枯了的狗尾草,远处的两人好像并没有停下来的欲望,乌可能也已经把早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吧。

“我进去找找。”弥拍拍大腿上的灰尘,径直往森林里走去。

和溪边看到的不同,森林里似乎没有所认为的如此寂静,相反,不知名的小虫活跃在地上堆积的枯叶之间,褐色的蟋蟀伏在翘起的叶脉上,摆动着触须,弥一步一步往森林深处走去,两人的嬉笑声慢慢消失在树后,整个森林好像只有自己这个不速之客了。太阳快到头顶,树林里的阳光撒在身上特别温暖,弥深吸一口气。每棵树各有不同,但是无一例外的就是枫叶根本无法达到要求。

“自然生长的怎么可能那么完美啊。”弥有点不耐烦了,环顾四周,除了树还是树,自己好像已经走的很深了。弥回头,看看身后,还是一样的场景,自己可能迷路了呢。

“算了,先回去吧。”这里以前就曾经有过村民失踪的事,弥恨不得拍自己一把,怎么就一个人走进来了呢。

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,本就不透光的树林此刻更是瞬间变了个色调,原本挺拔张扬的枫树变得有点张牙舞爪了,像一堵堵高大的围墙,而自己此刻则是置身于迷宫里的小蚂蚁。弥环顾四周,前方好像有间房子,不过看不太清,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转身往不知道是不是来的路的方向跑去,虫儿好像也知道了接下来的暴雨,纷纷闭上了嘴巴,森林里寂静的只有自己踏碎枯叶的声音。

“鸢姐,小弥呢...”

“不知道,我注意到他的时候只剩下这个野餐篮了。”

天上翻滚的乌云随时都可能爆发,两人手足无措的站在篮子旁。

“...”

“乌,小弥该不会被抓走了吧。”

“妖怪吗。”鸢很不情愿的说出了这个词。

“不,不会吧...”

“轰隆!”乌黑的天空发出怒吼,两人被吓坏了。

“这两个活宝,怎么连声音都没了。”弥跑着,越往外跑 树干之间没有那么紧密,弥暗自窃喜,看来走对了。没多久,不远处就是刚刚自己歇息的大树了,在后面就是鸢和乌玩水的小溪了。

“鸢姐!”乌几乎叫了出来。

“啊?”

“你看那个是谁!”乌叫道。

弥气喘吁吁的扶着树干绕过来。

“小弥!”鸢几乎跳了起来。

“为我还以为你被吃了呢。”乌松了口气。

“??”

“怎么可能,我被吃了?被谁吃了?”

“妖怪啊。”鸢笑笑。

“哪来的妖怪...”

“树林里的啊,说不定妖怪就住在这呢。”乌说着,扮出了妖怪的样子。

一声惊雷打破了三人的相聚。

“等下再说吧,快下雨了,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啊。”弥说着,想起了刚刚跑回来时最后看见的那栋房子,说不定是个避雨的好地方,不过要穿过这片森林,幸好天还没黑,这时的森林还是能勉强看的到路的。

“要不?”

“快说,要下雨了。”鸢看看天空。

“我刚刚在树林里好像看见一间房,应该可以避雨。”

鸢和乌你看看我看看你,看来也没什么好办法。

“那就去那吧。”鸢说道。

“可是要穿过森林啊真的去那吗?”

“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小弥”乌已经准备动身了。

“好吧,不过要跟紧我,要是半路走丢可能就真的要喂妖怪了。”

“带路吧,导游先生”

“嘿嘿,导游。”乌拍拍弥的肩膀。

“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导游...”弥无奈的笑笑。

其实从刚刚开始,弥就一直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,特别是眼睛不知道该放哪,鸢和乌浑身都湿透了,鸢还好,只是那件露肩的粉红小猫t恤湿了水贴在身上而已,当然还有那条好像有点缩水的牛仔小短裤在大腿勒出的弧线,一旁的乌可以说是完全透明了,白色的连衣裙滴着水,上身更是贴住了乌幼小的身体,白色化为透明,乌还没发育身体清脆欲滴,白色的连衣裙透着两点鲜艳的红色,脸上更是洋溢着兴奋而来的嫣红。弥不敢想了,更是不敢回头,鸢和乌倒是没怎么在意,两人拉着弥两边的衣角,三人快步的走在快要熄灯的森林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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